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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真實波羅蜜{可分兩類,一、俗諦;二、究竟諦(真諦)。佛陀只教這兩種諦...}〖iamfisher〗(9.6 15:37) (2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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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真實波羅蜜{可分兩類,一、俗諦;二、究竟諦(真諦)。佛陀只教這兩種諦...}
第七章:真實波羅蜜


就好像晨星不曾脫離方位一般,我們應該正真與坦誠地說話,這即是真實語。因此覺音論師以晨星來比喻真實語。
兩種諦
諦(真實)並非有如慧或精進一般是個別的究竟法。它是真實不虛,包括了離心所、思心所等。真實在不同的情況之下有不同的層次,一般上它可分兩類,即:一、俗諦;二、究竟諦(真諦)。(佛陀只教這兩種諦,除此之外再無其他諦。)
俗諦
在這兩種諦之中,俗諦是符合一般上人們給予事物的名稱。一般人們是根據形狀來為東西命名。他們稱這種形狀的東西為「人」,那種形狀的東西為「牛」,另一種形狀的東西為「馬」。再者,在人類之中,他們稱這種形狀的人為「男人」,那種形狀的人為「女人」。如此,有多少東西就會有多少名稱。
若你把人稱為「人」,那麼它是屬於俗諦,因為在世俗上這麼稱呼是對的。若你把人稱為「牛」,那麼它即不是俗諦,因為在世俗上這麼稱呼他是錯的。若你把女人稱為「男人」,那麼它也不是俗諦,因為在世俗上這麼稱呼她是錯的。
究竟諦
在究竟上存在的真實法是為究竟諦。譬如,當人們說:「識知各種事物的是心」,那認知之法本身即是究竟諦,因為在究竟上它是存在的。當人們說:「由於熱和冷等相對的現象而變化的東西即是色」,那變化之法本身即是究竟諦,因為在究竟上它們是存在的。如此,心所及涅槃也是究竟諦,因為在究竟上它們是存在的。
想和慧
在這兩種諦之中,俗諦是與想有關係的。換句話說,俗諦是有賴於想的。自孩兒時期開始,我們已經根據形狀去認知事物,說這是男人,這是女人,這是牛,這是馬等等。這些即是想。以想來認知事物的人會說:「真的有人體存在,真的有男人,真的有女人。」等等。
究竟諦是慧的目標。換句話說,它是通過智慧而顯現的。智慧愈強就能看透愈多的究竟諦。智慧分析及看透一切事物的本質。當說及「識知各種事物的是心」,智慧即會探索是否有認知之法存在,而終於找出它是真的存在。若沒有認知之法存在的話,智慧即會思慮眾生豈非都是不存在的,有的只是色法組成的東西而已,就好像石頭、岩石一般。但一切眾生都有認知的能力。當智慧如此思慮時,認知事物之心即顯現了出來。
因此以智慧省察的人能很清楚地知道心在究竟上是存在的。當省察得更多時,他們就會了解到更多。但對於以想來認知事物的人,心是什麼依然是模糊的,是不能夠省察到的。這是因為想是在認知形狀。當說有心的存在時,思想主義者就會問:「心是圓的,扁的,還是四方的?它是粉狀,液體,還是氣體?」但你不能夠回答它是圓的,扁的或是四方的。你也不能說它是粉狀,液體或是氣體。若你不能夠形容它,他就會爭辯說心是不存在的,因為若心是存在的話,那它一定是圓的,扁的或四方的;一定是粉狀,液體或氣體。對於執著形狀觀念的思想主義者來說,心是不存在的,因為它沒有任何形狀。
就好像思想主義者不能看到究竟諦一樣,智者看不到俗諦。當智者看思想主義者所認為的「人」時,他就會分析那人為三十二個部份,即頭髮、體毛、指甲等。「頭髮是人嗎?」「體毛是人嗎?」這些問題的答案當然是「不」。同樣地,在問到身體的其他部份時,其答案也是「不」。若沒有任何部份可稱為「人」,那麼智者就會說:「事實上是沒有『人』的存在。」
只有以想來認知事物時,俗諦才會出現。當以智慧來省察時,俗諦即會消失。同樣地,只有以智慧來省察時,究竟諦才會出現。當以想來認知事物時,究竟諦即會消失。
在此有一點值得我們特別注意的是涅槃也是究竟諦。它是止息一切苦的寂樂。而只有強勁的觀照力才能省察到它,想是不可能省察到它的。
思想主義者的看法
現今有些人可能會問:「在涅槃裡有宮殿嗎?那些已證入涅槃的人在那邊是如何享受?」等等。他們這麼問是因為他們以想來認知應以智慧省察的涅槃。
事實上,在涅槃裡並沒有宮殿,也沒有人進入涅槃。(那些已證悟阿羅漢果及涅槃之寂樂的人將不再生死;當他們在最後一生圓寂時,他們的名色法將不復存在,就好像熄滅之火一般。這種止息稱為入般涅槃。在涅槃裡並沒有生命存在。)
思想主義者將會說:「若是這樣的話,涅槃是不存在的。所以它是無用與不必要的。」為了鼓勵他,有人就會說:「涅槃是有情以另一種特別的心與形體常住不死之地,他們住在宮殿裡享受著無比的快樂。」只有這樣思想主義者才會感到滿足,因為這種說法符合他們的成見。
若以想來認知事物形狀,那麼那事物並不是究竟法,而是觀念或概念。同樣地,當以智慧來觀照事物,直到事物的形狀消失,這也不是究竟法而只是觀念。只有以智慧知見事物的本質時,那才是究竟法。這樣觀得愈多,所觀到的究竟法也愈多。因此,寂樂的涅槃是非常特別的究竟法,是不能以想來看到的。反之,應以看破事物形狀及能看透事物本質的智慧來看它,這樣涅槃才會顯現出來。
從以上看來,俗諦和究竟諦都是被人接受的。譬如有人發誓說:「我說在世間上真的有男人與女人存在。若我所說的是錯的話,那就讓我遭遇不幸。」而另一個人則發誓說:「我說在世間上真的沒有男人與女人存在。若我所說的是錯的話,那就讓我遭遇不幸。」這樣,他們兩人都不會遭遇不幸。原因是:雖然他們兩人所說的相反,但從各自的觀點來看,他們雙方都是對的。前者在世俗的觀點來看是對的,因此是俗諦。後者在究竟的觀點來看是對的,因此是究竟諦。
雖然佛陀的最終目的是教導究竟法的本質而已,但他並沒有完全除去世俗慣用的名稱。反之他把世俗和究竟法的名稱互相配合來用。譬如在初轉法輪時,雖然是想說修行的兩個極端與中道,但他卻說:「沙門不應修習兩個極端。」在此「沙門」一詞只是屬於世俗名稱而已。
世俗名稱的重要性
在教究竟法時,佛陀會在必要時採用世俗的名稱。他這麼做並不是為了顯示它們的差異。對於普通人來說,俗諦就跟究竟諦一般地重要。若佛陀只以究竟名稱來說法,那麼有慧根的人將會懂得什麼是:「諸行是無常的、苦的及無我的。」他們也會精進地修習導向涅槃的觀禪。
反之,沒有慧根的人則會這麼想:「佛陀說世間只有無常、苦和無我的名色法而已,一切都是無我的,也沒有他人的存在。那即是說沒有『我的財富、我的兒子、我的妻子』的存在。人們都可以隨心所欲地取用任何東西,因為根本就沒有『他』,所以也就沒有『殺死他』、『偷他的東西』、『偷他的妻子』這些事。」所以他們就會隨順著獸欲去做盡惡事。死後,他們就會投生到惡道。為了避免這些不幸的事,佛陀開示採用世俗名稱的經藏。所以經藏能夠有效地防止他人墮入四惡道。
除此之外,經藏的教育也能帶引眾生投生至人、天與梵天諸善界,這是因為它的教育包含了能帶引眾生投生至善界的佈施、持戒與禪定。(譬如若要形成佈施,那就必須有施者、佈施思、受者與施物。在以上的條件之中,只有佈施思是究竟法,其他的都只是觀念。但若沒有它們就不可能有佈施。)因此俗諦能帶引眾生投生善界是無可置疑的。若沒有俗諦的話,修習波羅蜜的路上就會有阻礙。
雖然經藏的教育令人避免造惡,但佛陀在經中所說的「我」、「他」、「我的」、「他的」、「我的妻子兒女」、「他的妻子兒女」等也有令人認為及執著他們果真存在的危險性,而導致人們漸漸遠離道果與涅槃。為了幫助人們證悟道果及涅槃,佛陀在論藏裡教究竟法。
教兩種諦的原因
經藏中說到有人物的存在是為了符合一般世俗的用法。但在論藏裡,佛陀則除去人們對「我」、「他」、「男人」、「女人」等存在的邪見。所以我們不應該只因為經藏引用世俗名稱就誤認他們是真的存在。事實上它們都是無常、苦、無我的。
如此,佛陀向人們解說在世俗上是有「我」、「他」、「男人」、「女人」等的存在,但在究竟上他們都是不存在的。由此他必須教兩種諦。
自性諦與聖諦
究竟諦有兩種:一、自性諦;二、聖諦。所有四種究竟法即,心、心所、色法及涅槃組成了自性諦(sabhava-sacca),因為在究竟上它們是真實的。
在世間的事裡,有屬於自性諦的身體快樂和心的愉悅兩者。若某人接觸到可喜的目標,由於觸覺他會感到快樂。無人能夠否認說:「不,那不是真的」,或是說:「接觸可喜的目標是不可喜的。」無人能這麼說是因為那人所接觸的是真正的可喜觸所緣。
同樣地,若某人的心接觸到可喜的法塵,他的心也會感到愉悅;這種感受稱為悅受。這也是無可爭論的,因為這心的愉悅是真實的。所以在世間的事裡,身體的快樂和心的愉悅都是存在的。
苦聖諦
在聖諦方面,人們在世間法裡看不到有任何快樂與愉悅。若某人執著有快樂和愉悅的存在,他就無法捨棄世俗,不能證悟聖果。因此發心成為聖者的人應該致力於看清屬於自性諦的樂與悅心所都是苦的。這些樂與悅的感受是不可能保持永恆不變的。事實上,它們在每一秒鐘裡都迅速地變化。
凡夫會貪求人間與天界的快樂,誤認它們為快樂的泉源。他們會這麼做是因為他們並不知道這些快樂都是短暫與無常的。由於無知而多欲,他們不能了解這些快樂的真正本質。在它們還沒有毀壞之前,無知的人都把它們視為可喜可愛的。但是它們的本質卻是無常的;當無常顯現時,這些人就會感到非常痛苦。
舉個例子來說,一個窮人在聽到自己贏獲了巨彩之後感到非常的高興。所以他就開始想像如何去享受這筆財富,以彌補過去的窮苦。當他正在建起空中樓閣時,他不幸地失去了所有的財富。我們可以想像其時他是多麼的傷心。失去財富的悲傷會遠遠超越突然間發達的快樂。
在每一件世間的事情裡都具有樂與苦兩面。五根的欲樂對凡夫來說是一種享受,但佛陀說它們苦的成份比樂來得多。然而,不同於凡夫的是,佛弟子並不認為它們是樂的,更別說佛陀對它們的看法是如何。在此佛陀並沒有說它們是完全無樂可言,而只是說它們苦多於樂而已。
對於任何事情,智者首先考慮的是它的對與錯,而不是它的樂與苦。若是錯的,即使它帶來多大的快樂,智者也沒有興趣。若是對的,即使無樂可言,智者也會認為是好的。
假若有誰願意的話即可當一天的轉輪聖王,但是隔天就會被處決,這樣的王是沒有人敢或願意當的。從世俗的觀點來看,當一天的轉輪聖王是很令人動心的,但隔天就要死卻是極大的害處,所以沒有人會有心去享受只有一天的轉輪聖王的生活。
同樣地,在看到一切東西都是易壞的時候,聖者再也不會執著短暫的快樂。只有在省察「世間沒有快樂這回事,一切因緣和合而成的事物都是無常的。由於無常則無樂,有的只是苦而已」之下,人們才可能成為聖人。
只有在省察世間一切事物苦的本質而培育起觀智之後,人們才可能成為聖者。作為禪修目標的五蘊即是聖諦(意即五蘊是苦)。換言之,由於聖者在禪修中如實知見五蘊,所以它被稱為聖諦。
那些正致力於獲得及已獲得聖果的人所擁有的正見或觀智能夠如實知見三界輪迴只苦不樂這一項聖諦,即苦聖諦。
簡而言之,五取蘊(也被稱為三界的現象)皆是苦。五取蘊即是色、受、想、行、識,是造成執著「我」、「我的」和「我自己」的東西。這五蘊即是苦諦。
集聖諦
組成苦諦的五取蘊並不會無緣無故地自己生起。它們有各自生起的原因,最基本及重要的原因即是渴愛。
在世間上,每個生命都必須受苦,因為他必須為生存而勞動,而這一切都是受到渴愛的鼓動。對美好的生活有更強的渴愛即有更多的痛苦。若某人能滿足於簡樸的生活,只以簡單的必需品維生的話,他的痛苦即會依其知足的程度而獲得減輕。所以,很明顯地渴愛是誤視苦為美好生活的原因。
眾生為了在今生與來世有美好的生活而奮鬥。當因此而獲得新生時,新生的真正原因即是渴愛。
渴愛被稱為集聖諦是因為它是苦(五取蘊或新生命)的原因。
滅聖諦
渴愛執取世間感官的目標,但沒有投入於涅槃之中的能力。其原因是涅槃是屬於無為的究竟法,在渴愛的觀點來看是毫無吸引力的。根據佛陀在緣起所說的「受緣愛」,渴愛是由受產生的。但是在無為(沒有因緣和合)的涅槃裡是沒有感受的,有的只是寂樂而已(沒有感受之樂)。
那麼有人會問:「若完全沒有感受,涅槃還可說是可喜可樂的嗎?」
若有人會這麼問,那是因為他認為感受才是真正的快樂,或不認為寂樂是真正的快樂。
其答案是:樂有兩種,即感受樂和寂樂。在此打個比喻,假若有個貪吃的富翁,花了許多錢來享受美味的食物,但是持明咒者(以咒術力量維生之人)則可能會對那富翁的美食感到厭惡,因為他憑著咒術的力量得以不食而生存。若問在食物方面這兩者之中誰比較樂,有渴愛的人就會說是富翁比較快樂,因為那富翁可以隨意享用美食,而持明咒者則沒得享受。他們會這麼說是因為他們受到渴愛的控制,以為欲樂感受是可取的。
反之,智者則會說持明咒者比較快樂。因為由於貪吃,那富翁必須面對購買與準備食物之苦,以及渴望之苦。為了享受感受的快樂,他必須面對準備與渴望兩種苦。反觀持明咒者則沒有這些苦,能夠不必為食物煩惱而快樂地過活。他的快樂是絕對的,是沒有絲毫憂慮的。因此智者說他比較快樂。
有渴愛之人說那富翁比較快樂是因為他們沒有看到內在的煩惱,他們看到的只是享受食物之樂而已。他們不以為無須飲食的持明咒者的清淨生活有什麼好。反之,他們妒嫉的是那富翁的生活,也希望自己能夠發達。同樣地,渴愛本身是不會希望證悟寂樂的涅槃,因為涅槃是沒有感受的,有的只是寂靜而已。
關於這點,《增支部‧九集‧大品‧經三》裡提及:
有一次,舍利弗尊者向眾比丘說:「朋友,涅槃真是快樂,涅槃真是快樂。」
伏陀夷尊者就問他:「舍利弗友,若涅槃裡並沒有感受,它怎能是樂的呢?」
舍利弗尊者答道:「伏陀夷友,涅槃沒有感受即是樂。」
缺少智慧的凡夫把苦的五蘊視為樂;具有智慧的凡夫與聖人則視息滅五蘊為樂。以下舉個息滅五蘊之樂的比喻:一個患了腸胃氣脹的病人在服食良醫所給的藥後病癒了。我們可以想像其時他是多麼的快樂,而他的快樂卻純粹是來自腸胃氣脹的消失而已。他肯定會愉快地想:「啊,我的煩惱已經沒有了!」若與生死輪迴的痛苦比起來,腸胃氣脹的痛苦是微不足道的。若人們對除去腸胃氣脹的痛苦也感到快樂,難道他對斷除生死輪迴之苦還會感到不快樂嗎?他肯定會非常快樂。
涅槃
什麼是滅苦的涅槃?當四道智證悟了無為界(涅槃;其相為寂)時,所有一千五百個煩惱都被根除及不會再生起。當證悟阿羅漢道後,阿羅漢就不會再有來生,死後五蘊都全部息滅,就好像熄滅的火一般。那無為界即是涅槃。
凡夫不能有如聖者一般清楚地明瞭涅槃的本質。若他們不清楚卻勉強要說或寫有關涅槃的情況,以讓他人明白,他們是可能會犯錯的。暫且別說涅槃,就只說他們從書中得知的俗事,若他們想要當作親眼看過的來向人解說,他們也很可能會犯錯。由於凡夫不能有如聖者一般看到涅槃的各層面,他們應該只以上述的解說法來向他人解說。
當那些還未如實知見涅槃的人在想像何為涅槃時,他們可能會以為涅槃是一個金剛不壞的城市或國家。當有部經把涅槃形容為安全的城市時,那只是一種形容法而已。涅槃並不是一個城市或國家。但還是有人相信涅槃是一個城市,而其居民的身心是沒有老病死的。事實上,佛陀、辟支佛和阿羅漢進入涅槃是指五蘊完全止息,死後不會再出生在任何一界裡。(涅槃是道心和果心的目標,是一個究竟法。般涅槃則是五蘊或名色法完全止息,不再生起。)他們進入涅槃並非進入涅槃城。在究竟上是沒有涅槃城這個東西的。
當人們行善時,他們的導師會訓誡他們發願證悟涅槃。雖然他們照辦了,但一般上他們都不曉得涅槃的含意,所以他們對欲證悟涅槃並不熱心。因此,導師應該要他們發願解除一切痛苦,這樣信徒才能真正明白,而能夠熱誠與認真地發願。
兩種涅槃
譬如有一件很名貴的衣服。當它的主人還活著時,你會說:「這是一件有主人的名貴衣服。」當那主人死後,你就會說:「這是一件沒有主人的衣服。」同樣地,阿羅漢在活著時以道果體證的涅槃(涅槃的相是寂,在各種究竟法之中,它是唯一的無為究竟法。)是為有餘涅槃(有餘涅槃是指五蘊還存在時所體驗的涅槃)。然而,在他們死後,五蘊已不再生起,所以其時的涅槃是為無餘涅槃。
只有在以智慧克服渴愛之後,心想及涅槃時才會想要證得涅槃的寂靜。若人還未能以智慧克服渴愛,他是不會發願想要證悟涅槃的。
三種涅槃
根據其最為顯著的素質,涅槃可分三種,即:一、空涅槃;二、無相涅槃;三、無願涅槃。
(一)涅槃的第一個素質是沒有執受(無我),所以它被稱為空涅槃。
(二)涅槃的第二個素質是沒有因緣和合的(有為法)心、心所和色法;有為法是煩惱的原因。這些有為的名法或色法是互相配合而生起的。色法在至少八種色法相聚在一起時才能生起(這是為何它們被稱為八法聚)。名法也是至少八種名法相聚在一起時才能生起(這是就眼、耳、鼻、舌和身五識而言)。當名法和色法組合在一起形成五蘊時,它們被人誤認為「我自己」、「我的身體」、「一個有實質的東西」,所以它們導致渴愛等諸煩惱產生。因此有為法被稱為「相」或「因」。準確地來說,世間心、心所和色法是為相。然而在涅槃裡是沒有「我自己」、「我的身體」等煩惱之因的,由此它被稱為無相涅槃。
(三)涅槃的第三個素質是沒有渴愛。由於涅槃裡並沒有可貪愛的東西,因此它被稱為無願涅槃。如此,根據其素質,涅槃一共可分為三種。
滅諦是無為法,也被稱為無緣法。
道聖諦
雖然涅槃本身是無為或沒有原因的,而是永遠地存在,但是沒有足夠的因緣卻是不可能證悟涅槃(涅槃本身是沒有原因的,但是我們卻必須有足夠的因緣才能令道心和果心生起。這兩種心的目標即是涅槃。),而那因緣即是八正道。因此導向涅槃的八正道被稱為導向滅苦之行道。
中道
隨順著渴愛去享受世間的欲樂並非趣向涅槃之道。它只是一種欲樂束縛,是不好的。反之,以火的熱氣和陽光來折磨自己,或長時期舉手不放,以為這樣就會去除煩惱,這種修行法也不是趣向涅槃之道。這種方法是苦行,也是不好的。避開欲樂和苦行兩端,而適中地取其中道,就有如不太緊也不太鬆的琴弦,肯定是趣向涅槃之道。
這中道即是趣向涅槃之道。不善的邪見等是為惡趣道或邪道,因為它們是導向四惡道的。善的正見等是為善趣道或正道,因為它們是導向涅槃的。《諦分別註》中有說明道心裡的正見等心所是為道,因為它們是欲證悟涅槃之人所尋求的、因為它們導向涅槃、因為它們在斷除煩惱之後達到涅槃。
此道並非只有一支而已,而是擁有八支,由此它被稱為八道支。這八道支是:
一、 正見(了解苦、集、滅、道四聖諦的智慧。所以一共有四種智慧。);
二、 正思惟(有三種思惟,即出離思惟、無恨思惟及無害思惟。);
三、 正語(遠離四種惡語業。);
四、 正業(遠離三種惡身業。);
五、 正命(職業不涉及七種惡行。);
六、 正精進(未生惡令之不生,已生惡令之斷,未生善令之生,已生善令之增長。);
七、 正念(對身、受、心、五蓋等保持警覺。);
八、 正定(初禪、第二禪、第三禪與第四禪。)。

在世間心裡,這八支不會同時生起。然而在出世間心裡,八支則會同時生起。只有在證得出世間道、八支在同一個心裡生起時,它們才被稱為道聖諦。因此導向滅苦的道諦是指同時生起的八道支。跟聖果及涅槃同被包括在出世間法裡的聖道即代表道諦的八正道。
教法諦及行道諦
到目前為止,我們所討論的只是從經典學來的教法諦(理論)。但事實上卻是菩薩等智者所修習的行道諦(修行)才算是真實波羅蜜。行道諦是指真實語。落實所成就的真實波羅蜜即是真實語。真實語有三種,即:
一、 取信真實語;
二、 許願真實語;
三、 離妄真實語。

一、取信真實語
在這三種真實語之中,《雜集‧蓮根本生經》述及菩薩如何成就「取信真實語」。以下是其故事的簡要內容。
以前有一個名為大黃金的年輕婆羅門。他的出生地是波羅奈國。他連同另外十人一起出家,包括六個弟弟、一個妹妹、一個男僕、一個女僕和一個朋友。他們住在森林裡的一個蓮花池旁,以摘野果維生。
開始時他們一同出去摘野果,依然有如村人一般地交談,並不像是森林隱士。為了終止這種不良的情形,身為大哥的大黃金說:「我單獨一個人去找水果。你們都留下安靜地修行。」其兄弟則說:「您是我們的首領,所以不應該讓您去摘水果。妹妹和女僕也不應該去,因為她們是女人。我們八個人應該輪流去摘水果。」每個人都同意這個建議。
過了一段日子,他們的心變得非常知足。他們不再貪求水果,而只取近處蓮花池裡的蓮藕來維生。值班的人把蓮藕拿去茅屋裡分為十一份。最年長的先拿他的份,擊石鼓為訊,然後回到自己的地方安靜地吃,再繼續自己的修行。排行第二的在聽到石鼓響後就去拿自己的份,然後再擊鼓為訊。如此他們一個接一個地去拿自己的食物,回去自己的住處安靜地吃,然後繼續修行。如此,除非有特別的原因,他們是沒有相見的。
由於他們非常精進修行,因此導致帝釋天王的寶座震動。帝釋天王想了一下就知道其原因所在。其時他對他們是否真的不執著欲樂存有疑心。為了探其究竟,他連續三天以神通藏起作為大哥的食物。
第一天,大哥去拿自己的食物時,他沒有看到自己的食物,他想應該是值班的人遺忘了。他沒有說什麼,只是回去自己的住處繼續修禪。第二天,他也沒有看到自己的份,他想可能是其他人誤會他做了錯事,而故意不給他食物來懲罰他。他有如第一天般保持沉默。第三天又沒有看到自己的份時,他想若自己果真有做錯事的話,他應該向他人道歉。所以他在黃昏時擊鼓招集眾人,說:「為什麼你們沒分食物給我?若我有做錯的話你們就講出來吧,我將向你們道歉。」二弟就起身向大哥致敬,然後說:「大哥,可否讓我為自己說幾句話?」在獲得大哥的允許之後,他就發誓說:「大哥,若我偷了您的食物,讓我現在就擁有許多馬、牛、銀、金和一位美麗的妻子,跟我的家人住在一起,盡情享受世俗的生活。」(這種誓言表示只要我們還執著欲樂,當我們失去它時就會感到痛苦。發這誓言是為了表示厭惡欲樂。)
大哥說:「你已經發了很嚴重的誓。我相信你沒有拿我的食物。你可以回去坐下。」
其他人則掩耳說道:「哥哥,請您別這麼說。您的話實在太嚴重、太可怕了。」(他們掩耳是因為身為禪修者的他們對欲樂感到厭惡。欲樂實在可怕到他們不能忍受聽到有關欲樂的話。)
接下來三弟則說:「大哥,若我偷了您的蓮藕,願我變成戴花塗檀香的人,擁有許多孩子,很沉迷及執著欲樂。」
(其他八人也發了類似的誓言。)
在這故事裡,身為大哥的大黃金隱士即是菩薩,其他人則是未來大弟子。由於他們的心已非常清淨,他們真的厭惡欲樂。他們每人都很勇敢地發了可怕的誓言以取信他人。由於這些誓言是根據事實而發,所以是和真實語一樣的。在他們每人的誓言裡,其要點是「我們沒有偷您的蓮藕」。由於它是真實的話語,所以它是真實語。「願我擁有這或那」等字眼則是建議應受到的懲罰,以取信他人。所以這種真實語是為取信真實語。
詛咒
沒有根據事實,而是想要他人遭遇災害的話並非發誓,而是詛咒。以下的故事裡就有一個例子。
從前,當梵與王統治波羅奈國時,有一個名為提雨羅的沙門住在喜瑪拉雅山裡。有一次他去波羅奈城討取醋和鹽。在獲得主人的允許後,他住在城附近一個陶師的小屋子裡。不久又有位一名叫那羅陀的沙門為了同樣地目的而跟他住在一起。晚上睡覺的時刻到來時,那羅陀先看好了提雨羅睡覺的位置及門的位置才上床睡覺。但當他睡後,提雨羅卻跑去睡在門口。
在半夜那羅陀起身出去小解時,他不刻意地踏到提雨羅的髮髻。提雨羅就說:「是誰踏我的頭髮?」那羅陀溫和地回答道:「尊者,是我,因為我不知道你睡在這裡。請接受我的道歉。」在提雨羅的牢騷聲中,他走出了屋子。
為了避免事情重演,提雨羅掉轉位置來睡。當那羅陀回來時,他想:「由於不知道他的頭在那裡,我出來時不小心地踏到他的頭髮。現在我應該從另一邊進去。」因此他又不小心地踏到提雨羅的頸。提雨羅就問:「是誰踏我的頸?」那羅陀答道:「是我,尊者。」提雨羅就說:「你這惡毒的沙門。第一次你踏我的頭髮,這一次你又踏我的頸,我要詛咒你!」那羅陀說:「尊者,這並非我的錯。第一次我不小心犯錯是因為我不知道你睡在那裡。為了避免重犯,這次我特意從你的腳的位置走過。請你原諒我。」
「哼!你這惡毒的沙門,我要詛咒你。」提雨羅威脅著說。雖然那羅陀請求他別這麼做,提雨羅依舊詛咒說:「當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候,願你的頭裂成七塊。」那羅陀則說:「我道歉了你還要詛咒我。願錯的一方的頭裂成七塊。」如此那羅陀也回報一個詛咒給提雨羅。(跟提雨羅不同的是,那羅陀的詛咒是沒有害人的惡意的。他詛咒提雨羅是為了讓提雨羅感到害怕而認錯。當時他是具有很強神通力的人,能夠看到過去四十個大劫及未來四十個大劫,一共八十個大劫。)當他以神通看提雨羅的未來時,他預見後者將會死亡。由於對提雨羅的悲憫,他用神通令到太陽不能升起。
在太陽應升起卻沒有升起時,市民們湧到皇宮前齊聲叫喊:「國王,太陽在您統治時沒有升起。請改善您的行為以讓太陽重現。」國王在檢討自己的言行後並沒有發現有什麼錯失。他想肯定是有特別的原因導致太陽沒有升起,可能是在他的國家裡有沙門吵架。在查探之下,他得知有兩位沙門吵架。所以他在黑夜裡去見那兩位沙門。聽從那羅陀的指示,他令人把一塊石頭放在提雨羅的頭上,再用力把提雨羅推進水池裡。當那羅陀撤去神通時,太陽即刻升起,而那塊石頭已同時裂成七塊。提雨羅則潛在水裡從另一邊安全地出來。
在這故事裡,提雨羅詛咒那羅陀是出自瞋恨心,所以它不是發誓,而只是詛咒。
在《須陀須摩本生經》裡,我們也可以看到取信真實語的例子。以下是它簡要的故事。
以前有個名為食人鬼的人住在森林裡。他原本是波羅奈國的國王(後來因為被諸大臣發現他吃人肉,所以被逼下台)。他發了個願,若他受到相思樹的刺割傷的腳在七天之內不藥而癒,他就會以一百零一位國王的血來拜祭一棵榕樹。(因為他要求那棵榕樹的樹神醫好他的腳傷。)過後他的腳傷果然好了(但那是它自己好的,並非樹神醫好的),而他也成功捉到了一百位國王(及把他們都吊在樹上)。隨著樹神的要求,他必須捉俱盧國的須陀須摩王為第一百零一位國王(因為樹神知道只有須陀須摩王才能制服他。)。他成功在鹿勝園裡捉到須陀須摩王,再把那王背回森林裡去。須陀須摩王就向他說:「我必須回家一下子,因為在我去鹿勝園的途中,我遇到一位名為難陀的婆羅門,他要教我值得四百個錢幣的四首偈。我已經答應他從園裡回去時向他學那四首偈,所以叫他在我家裡等我。請你放我回去學它們以完成我的諾言。過後我會再回來找你。」
食人鬼則說:「你說得好像已經脫離了死神的手掌心。我不相信你。」
須陀須摩王就說:「我的朋友,(食人鬼與須陀須摩兩人還是王子的時候本是同學。)食人鬼,在這世間裡,有道德地過活後死去好過長壽卻充滿罪惡,因為它是人們所厭惡與指責的。不真實的話語不能保護人們在死後不投生惡道。朋友,甚至有人說『狂風把岩嶽吹到天空去了』,或『太陽和月亮掉在地上了』,或『所有的河水都向上逆流了』,你都可以相信。但若有人說『須陀須摩講騙話』,那是不可信的。朋友,若有人說『天空已經裂開了』,或『海洋已經乾枯了』,或『須彌山已經被磨到不遺下絲毫痕跡了』,你都可以相信。但若有人說『須陀須摩講騙話』那是不可相信的。」然而食人鬼依舊不相信他。
由於食人鬼還是不相信,須陀須摩心想:「食人鬼還是不肯相信我。我將發誓讓他相信我。」所以他就說:「朋友,請你放我下來,我要發誓來說服你。」
當食人鬼把他放下來時,他說:「朋友,我拿著劍與矛發誓:我要離開你一陣子,以實現我對難陀婆羅門所許下的諾言,去城裡向他學四首偈。過後我會堅守我的承諾回來見你。若我不是說實話,願我不會投生在受到劍矛等武器保護的皇族裡。」
食人鬼聽後心想:「這須陀須摩王已經發了普通國王不敢發的誓。不管他是否會回來,反正我自己也是個國王。若他沒有回來,我就割破自己的手臂取血來拜祭榕樹神。」這麼想後,食人鬼就讓須陀須摩菩薩離去。
須陀須摩王用以說服食人鬼的真實語也是屬於取信真實語。這是菩薩應該成就的真實波羅蜜。
二、許願真實語
在《黃金晱摩本生經》(Suvannasama Jataka)和其他本生經裡,我們可以看到「許願真實語」的例子。
在《黃金晱摩本生經》裡提到,有一次,照顧瞎眼父母的黃金晱摩菩薩去河裡取水。正在打臘的華利夜佉王看到他時以為他是龍王,所以就用箭射他。菩薩中了毒箭後不醒人事。過後華利夜佉王把菩薩的雙親帶到他昏迷的地方。菩薩的父親「黃麻」抱著他的頭;菩薩的母親「波利迦」則抱著他的雙腳痛哭。就在他們摸著兒子的身體時,他們感到兒子的胸部還有微溫。作母親的就對自己說:「我的兒子還沒有死,只是中毒昏迷而已。我當說真實語來為他除毒。」於是她就說了含有七個要點的真實語,即:
一、 之前我的兒子是修習正法的。若這是真的,願我兒子所中的毒得以清除。
二、 之前我的兒子時常修習梵行。若這是真的,願我兒子所中的毒得以清除。
三、 之前我的兒子只說實話。若這是真的,願我兒子所中的毒得以清除。
四、 我的兒子有照顧父母。若這是真的,願我兒子所中的毒得以清除。
五、 我的兒子尊敬家中的長輩。若這是真的,願我兒子所中的毒得以清除。
六、 我愛我的兒子更勝於自己的生命。若這是真的,願我兒子所中的毒得以清除。
七、 以他父親和我所做的善業,願我兒子所中的毒得以清除。

這麼說後,向一邊躺著的黃金晱摩轉身躺向另一邊。
作父親的心想:「我的兒子還活著。我也要說跟他母親所說一樣的真實語。」
過後菩薩再轉換躺著的姿勢。
在當時有一位名為多孫陀利的女神。她在過去有七世是黃金晱摩的母親。現在她住在香醉山。她也從山上下來到黃金晱摩昏迷的地方,自己說:「我已經住在喜瑪拉山裡的香醉山很久了。在我的一生裡,我最愛的人即是黃金晱摩。若這是真的,願黃金晱摩所中的毒得以清除。在我所住香醉山裡,那邊的樹都是香的。若這是真的,願黃金晱摩所中的毒得以清除。」
當父母與女神正在悲傷時,年輕的黃金晱摩菩薩很快地清醒起身。
在這故事裡,父母和女神說真實語是為了實現清除黃金晱摩所中的毒之願,所以它們是許願真實語。
蘇波羅哥的故事
在《蘇波羅哥本生經》(Supparaka Jataka)裡也有許願真實語的例子。以下是其簡要的故事。
從前菩薩有一次名為蘇波羅哥,是很有學問的。他住在拘樓卡雜港口。他曾經當了船長很久,但雙眼由於接觸到海水的蒸氣變瞎了,所以他就退了休。然而在一些商人的要求之下,他再次作船長去航海。七天後,他們的船遇上了意外的狂風,而不能保持原來的航線,胡亂地漂流了四個月。它越過了許多大海,譬如剃刀海、火海、凝乳海、吉祥海和那羅海,而最終就快要到達最可怖的最上力海了。其時蘇波羅哥船長說所有的人都不可能再有機會回去了,只有溺死在海裡這一條路而已。這令所有的商人都感到非常驚慌。
後來菩薩心想:「我要說真實語來解救這些人。」所以他就鄭重地說:「自從我長大後,我不曾惡待過任何一個人。我不曾偷過別人的東西,甚至一根草或一小支竹子也沒有偷過。我不曾以貪愛的眼瞧過別人的妻子。我不曾說騙話。我不曾喝過酒,甚至連一小滴也沒喝過。願我這真實的話語,能令船安全地回到原處。」當他這麼說後,原本漫無目的四處漂蕩了四個月的船,變得好像有超能力一般,通過菩薩所說的真實語的力量,在一天之內就安全地回到拘樓卡雜港。
蘇波羅哥所說的真實語也是屬於許願真實語,因為他這麼做是為了實現解救船上的人的生命之願。
尸毘王的故事
有一次菩薩是住在尸毘國阿利吒城的尸毘王(King Sivi)。他每天都拿六十萬個錢幣來做佈施。雖然佈施了這麼多,他還是不夠滿意,所以他想把身體的一部份拿來佈施。為了實現國王的願望,帝釋天王化身為一個瞎眼的婆羅門來向國王說:「噢!國王。您的雙眼都看得到,但我的卻不能。若您肯把一粒眼睛給我,那您還能以剩下的另一粒眼睛看東西,而我也能以您所給的眼睛看東西。希望您慈悲地給我一粒眼睛。」
國王聽了很高興,因為他剛想要佈施時就有人來向他討取。所以他就把斯雨迦御醫叫來,然後說:「把我的一粒眼睛拿出來。」御醫、眾大臣和皇后妃子們都嘗試說服他放棄這麼做,但他卻還是堅持他的命令,所以斯雨迦只得把他的一粒眼睛取出來。看著割下來的眼睛,國王很愉快他發願證悟正等正覺,而後把那粒眼睛交給那位婆羅門。
當由帝釋天王所化裝的婆羅門把那粒眼睛放進自己的眼眶時,它就好像是原本的那麼恰恰好。尸毘王看了很是高興,因此他再向斯雨迦說:「把我的另一粒眼睛也拿出來。」雖然眾大臣都反對,但國王還是把剩下的眼睛割下來給那位婆羅門。後者把國王給的睛放進自己的另一個眼眶,這粒也好像是原本的那麼好。過後他為國王祝福後就離開了。
由於尸毘王已經全瞎,以及不再適合治理國家,所以他就退休住在皇家花園裡的水池旁。他就在那裡省思自己所做的佈施。這時帝釋天王又來到他的身邊來回走著,以便他能夠聽到腳步聲。當國王聽到腳步聲時,他就問是誰在走。帝釋天王答道:「我是帝釋天王。你可以向我要求任何東西。」
國王說:「我有許多的財富,有寶石,有金也有銀。現在我只是要死,因為我已經沒有了雙眼。」
帝釋天王說:「噢,國王,你說你想死。你是真的想要死?還是因為你瞎了才這麼說?」
當國王說是因為瞎了才想死時,帝釋天王說:「噢,國王,我不能令你重看得見。但你可以用自己真實的力量得以重新看得見。你可以說句真實語。」
國王聽後就說:「我敬愛那些向我討取禮物的人。我也敬愛那些真正來向我討取必需品的人。以這真實語,願我得以重見光明。」當他這麼說後,他的第一粒眼睛即刻出現。過後他再說:「當那瞎眼的婆羅門向我討取眼睛時,我把雙眼都給了他。當時我是滿心歡喜地做的。以這真實語,願我得到另一隻眼。」
而他也果真獲得第二隻眼。這兩隻眼睛並非他與生俱來的那兩隻,也不是天眼。事實上,它們是因為他的真實波羅蜜而出現的。
尸毘王所說的真實語也是許願真實語,因為他這麼說是為了實現重見光明之願。
在《魚族本生經》裡提到,有一次菩薩投生為魚時,牠所住的水池由於乾旱而乾枯了。有些烏鴉就來吃池中的魚。其時菩薩就真實地宣說:「雖然我生為魚而必須吃其他生物來過活,但我卻不曾吃過有如米粒般大小的魚。以這真實語,願這裡下場大雨。」當牠如此說完後,天就即刻下大雨。
在《鵪鶉本生經》裡提到,有一次菩薩投生為鵪鶉。當牠還不會飛或走時,森林起了大火,而牠的父母都飛逃了。牠心想:「在這世間裡有清淨戒、真實與悲心等美德。除了發真實誓言之外,我再也沒有其他方法了。」這麼想後,牠就說:「我有翅膀,但不能飛。我有腳,但不能走。我的父母都飛逃了。噢,森林大火莫燒我!」那森林大火也就此滅了,而完全沒有傷害到那隻小鵪鶉。
關於這點,在此必須給予澄清。在前面所提及的黃金晱摩等故事裡,他們所說的真實語都是有關善業,所以他們的願望得以實現是應該的。但這小鵪鶉所說的卻與善業無關。牠所說的只是「我有翅膀,但不能飛。我有腳,但不能走。我的父母都飛逃了。」牠所說的真實語根本與善業無關。那為何又能得償所願呢?
事實上,說真實語的要點是在於真實,而不是善或惡。若說及善事,但並不是真實的,那也算不得是真實語,是沒有力量的,也不能實現其願。只有真正的真實語才有力量,才能實現所願。
由於是真實的,所以菩薩所說的即是真實語,而能令牠得償所願。雖然牠所說的與善業無關,卻也與惡業無關。即使是有關惡業的,只要真實地說,它也算是真實語,而能實現其願。在《黑島乘本生經》裡就可看到這樣的例子。
有一次名為島乘的菩薩和一位朋友在把家產完全拿去佈施後,去到喜瑪拉雅山裡成為沙門。過後人們稱他為黑島乘。有一天,佈施住所給他的施主帶同妻子和兒子來拜訪他。當父母在跟黑島乘交談時,名為祭施的兒子就在路上玩著陀螺。那陀螺滾進蛇住的土墩洞裡。當那男孩伸手進洞去拿回陀螺時被蛇咬了一口。中了蛇毒之後,他就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當時那對父母得知兒子中毒之後,他們就把兒子帶到黑島乘面前來。當他們要求他醫那男孩時,他說:「我不懂得醫治蛇毒的藥方,但我將以宣誓來嘗試醫治他。」他就把手放在那男孩的頭上說:「由於厭倦了世俗的生活,我出家為沙門。但我只能快樂地作個沙門七天,從第八天開始,我就不再快樂,至今已經有五十年了。這麼久以來我都很勉強地掙扎著維持下去。以這真實語的力量,願這男孩所中的毒得以清除,願他得以活著。」這麼說後,那男孩自胸部以上的毒就流了出來,再流進地下。
祭施張開眼睛看見了父母,只說了一聲「爸爸,媽媽」就又昏迷過去。那沙門就向男孩的父親說:「我已盡了自己的責任,而你也應盡自己的本份。」那父親說:「每當沙門或婆羅門來見我時,我都不曾感到歡喜,但我不曾向別人透露這一點。我只是把自己的感受藏在心裡。當我供養食物時,我的心很不願意。以這真實語,願我小兒子所中的毒得以清除,願他得以活著。」這麼說後,那男孩自腰部以上的毒就流了出來,再流入地下。
那男孩坐了起來,但還不能站起來。當作丈夫的叫妻子也說些真實語時,她說:「我有些話可作為誓言,但我不敢在你面前說出來。」當作丈夫的堅持要她說時,她只好遵從地說:「我恨那咬我兒子的蛇。而我恨我的丈夫,就像我恨那蛇一般地深。以這真實語,願我兒子所中的毒得以清除,願他得以活著。」這麼說後,祭施所中的毒全部都流了出來,再流入地下。而他站起身後又再去玩陀螺。
那沙門與兩位信徒所發的誓言都是各自收藏了很久的壞事。現今他們都很勇敢地如實透露出來。由於這些都是真實的,他們的願望都得以完全實現。
關於這點,有人可能會問:「若無論有善業或惡業的真實語都有效的話,在現代是否也是一樣地有效?」
答案是:在三種真實語之中,離妄真實語是有德者時時刻刻都持守的。發有如上述的誓言的古代大德們都是一直持守離妄真實語的。他們的真實是非常的聖潔至能令他們實現願望。當真實在古代非常普遍時,說騙話是會即刻帶來惡報的,而真實語也會很快地帶來善報。我們可以從塔王的故事裡看到妄語即刻帶來惡報的例子。(在那故事裡,塔王故意說騙話。他把兩位國師候選人的長幼輩份掉轉來說,結果他被大地吞掉了。)
然而現代的格言是「無謊則言不美」,所以大多數的人都有講騙話,因此現代是謊言為主的世界,令到現代的真實語不能顯著地帶來其善報。同樣地,妄語的惡報也是不顯著的。
以下是其他涉及真實誓言的《本生經》:
《蘆飲本生經》述及生為猴王的菩薩如何宣誓真實語而令到許多蘆葦變得中空。
《姍波拉本生經》述及姍波拉公主所說的真實語完全地治好了吉祥軍王子的痲瘋病。
《德米亞本生經》述及月天女皇后如何在持戒後宣誓真實語而懷了德米亞王子。
《生本生經》述及波拉生王子以真實語逃脫鐵鏈與囚牢。
《運薪本生經》述及一個砍材為生的母親如何在宣誓真實語後把兒子丟向空中,以令國王相信那是他的兒子。由於那真實語的力量,那孩子得以盤腿坐在空中而沒有掉下來。
《大孔雀王本生經》述及一位辟支佛如何宣誓真實語而令到許多鳥得以脫離關住牠們的鳥籠。那辟支佛之前是位獵人,他捉到生為孔雀王的菩薩。在聽了菩薩所說的法後,他開悟成了辟支佛。(根據菩薩的勸告)他宣說:「現在我已脫離煩惱的束縛。願所有我關在鳥籠的鳥像我一樣得到自由。」從這些故事中,我們應知道真實的力量有多強大。
佛陀時代真實的力量
在佛陀時代,有一次毘舍離城同時遭遇了三種不幸,即:瘟疫、飢荒和夜叉的危害。佛陀帶同眾比丘去到那城市時就教阿難尊者誦念宣說真實語的《三寶經》。阿難尊者花了整夜的時間繞著城的三道圍牆內邊誦念《三寶經》。由於那經的力量,那三種不幸即刻消失。《三寶經》裡詳細地描述當時的情形。這部經文包含了幾首宣說真實語的偈。它始於宣說佛陀的素質,即「在人、天、龍、金翅鳥各界有許多珍寶,但沒有一樣可比得上佛寶。以這真實語,願一切眾生得以解脫不幸而獲得快樂。」在《三寶經》裡,有十二首偈宣說佛法僧三寶的素質。(再加上帝釋天王所說的三首偈,一共有十五首偈。)在結集時,這部經被排列為《經集‧小品》的第一部經,也是《小誦經》的第六部經。
《中部‧王品‧指鬘經》裡有佛陀時代的另一個故事。當佛陀住在舍衛城的祗園精舍裡時,指鬘尊者告訴佛陀有位臨盆的婦女生產有困難。在佛陀的指示之下,指鬘尊者去到那婦女的跟前,以宣說真實語來幫她順利的生產。尊者說:「自從我成為聖人的那一天開始,我不曾有意地殺害生命。以這真實語,願這對母子都安康。」這麼說後,那婦女就很順利與毫無困難地生下了兒子,而母子兩人都安康。
所以,在佛陀時代,宣誓真實語也是有效的。
真實語在斯里蘭卡的力量
在佛陀入滅幾百年後,佛法傳到斯里蘭卡。有一次,一位名為大友(大彌多)的長老的母親患上了乳癌。那母親就叫她出家為比丘尼的女兒去向長老討藥。長老說:「我不懂得醫藥。我將告訴妳一種治病的方法:『自從我出家後,我不曾以貪欲的眼光看過任何女人。以這真實語,願我母親得以復原。』當妳回去時,妳用手指按摩母親的身體,同時說我剛才所說的話。」那比丘尼就回去她的母親身邊,再遵從那長老的指示照辦了。當她這麼做後,她母親的瘤就好像泡沫一般地消失了(《清淨道論》、說戒品)。
《殊勝義註》的「門論」裡述及一個類似的故事。有一個婦女生了某種病。醫生告訴她必須以野兔的肉來配藥。她的一個兒子吩咐名為札迦納的弟弟去田捉野兔。有一隻野兔看到札迦納時驚慌地逃跑,卻不小心被蔓藤纏住了。牠害怕得驚叫起來。札迦納就跑過去捉住那野兔,但他心想:「為了救母親的生命而把這小生命殺了是不合理的。」所以他就放走了那野兔。回去時,他哥哥問:「你有捉到野兔嗎?」當札迦納告訴哥哥他做了什麼時,後者很生氣地罵他。札迦納就走到母親的面前站著說:「自從出生以來,我不曾看到自己刻意地殺害生命。以這真實語,願我母親健康快樂。」其時他的母親即刻復原與再次快樂起來。
如此可見在佛陀入滅後也是有人說許願真實語的。
三、離妄真實語
在《比豆梨本生經》(Vidhura Jataka)和其他《本生經》裡,我們可以看到離妄真實語的例子。以下是《比豆梨本生經》的簡要故事。
高羅婆王和富樓那迦夜叉玩骰子時下了這麼樣的賭注:若國王輸了,富樓那迦可拿走國王的任何東西,除了國王本身、皇后和白色華蓋;反之,若富樓那迦輸了,國王可以贏得他的「意所成寶石」和馬。結果國王輸了,富樓那迦就說:「我贏了!噢,國王,把賭注給我。」
由於國王是真的輸了,所以他不能拒絕,只好讓富樓那迦任選所要的東西。富樓那迦選了國王的大臣比豆梨。國王聽後哀求說:「這大臣就是我本身,是我的歸依處,因此不能把他拿來跟我的金銀等財寶比較。他即是我的生命,所以我不能把他讓給你。」
富樓那迦說:「我們爭論下去是沒有結果的。就讓我們去見他,聽他的判斷。」國王答應了,所以他們就去見那大臣。富樓那迦問道:「噢,大臣,身為俱盧國大臣的你受到天神們的稱讚為公正的人。這是真的嗎?你是高羅婆王的僕人?或是國王的親戚,跟他是同等級的?或是國王的親戚,卻比他更高級的?你的名字比豆梨是有意義的,還是無意義的?」
(最後一個問題的意思是:在世上有兩種名字。無意義的名字是沒有代表性的,只是隨便選的而已。另一種是有意義的名字,代表其人果真如其名。譬如,若有個醜陋的男孩名叫「英俊的男孩」,那麼這只是一個沒有意義的名字而已,因為這名字並不符合那男孩。若有個英俊的男孩名叫「英俊的男孩」,那麼這即是有意義的名字,因為它與那男孩的外表是相符的。當富樓那迦問比豆梨名字是無意義或有意義的時候,他是想證實那大臣是否真的公正,因為「比豆梨」的意思是「一個公正無邪之人」。若那大臣是不公正的話,那麼他的名字即是無義的。若他是公正的話,那麼他的名字即是有意義的。)
其時,比豆梨心想:「我可以說自己是國王的親戚,或比國王更高級,或跟國王完全沒有關係。但這世上沒有其他歸依處可比得上真實。所以我應該說實話。」所以他就說:「朋友,在這世間裡有四種服務,即:一、奴隸的服務;二、為金錢而服務;三、自願的服務;四、俘虜的服務。在這四種服務之中,我是屬於自願服務國王的。」因此他很真實地回答。
這真實無欺的回答是真實語,但並非取信真實語,因為它並不是為了取信他人而說的。它也不是許願真實語,因為它並不是為了實現願望而說的。它只是純粹為了避免說騙話,因此它是「離妄真實語」。
同樣地,在《黃金晱摩本生經》裡,當華利夜佉王問黃金晱摩說:「你是什麼族人?你是誰的兒子?」當時若黃金晱摩告訴國王說他是天神,或龍,或人非人,或是王族的人,國王都會相信。但是他想他應該只說實話,所以他真實地說:「我是漁夫的兒子。」黃金晱摩與比豆梨所說的話是一樣的,即不是為取信別人,也不是為了實現願望。事實上它只離妄真實語而已。
在《槃達龍本生經》裡,當尼沙陀婆羅門問持戒的菩薩(當時他是龍王):「你是誰?你是天神?還是有大神力的龍?」龍王心想:「即使我說自己是天神,這人也會相信我,但我應向他說實話。」所以就告訴婆羅門說自己是龍。這龍王所說的和比豆梨所說的一樣,並非為了取信他人,也不是為了實現願望。它是為了避免騙人而說出事實,所以是離妄真實語。
組成第七個波羅蜜的即是這離妄真實語。古代的菩薩都時時刻刻培育這離妄真實語。他們生生世世皆以只說實話來成就真實波羅蜜。若他們只是保持沉默以避免說謊,那並不是真正的真實語,因為他們本來就沒有說話。那只是離妄而已。
菩薩如何運用這三種真實語
只有在需要取信他人的情況之下,菩薩才會說取信真實語,否則他是不會說的。同樣地,只有在需要實現願望的情況之下,他才會說許願真實語。至於離妄真實語,那是菩薩時時刻刻都持守的。所以有德者應向菩薩學習,努力培育只說離妄真實語。
兩種真實
上述的三種真實語可歸納為兩種,即:
一、語發表成就真實;
二、隨後實踐真實。

大黃金所說的取信真實語;黃金晱摩、蘇波羅哥、尸毘王、魚、小鵪鶉、黑島乘、蘆飲、珊波拉、德米亞、生、運薪和大孔雀王故事裡的許願真實語;以及比豆梨、黃金晱摩和槃達龍王故事裡的離妄真實語都在說完後即完成了它們的作用,因此這些真實語是「語發表成就真實」。
然而須陀須摩王對食人鬼所說的真實語卻是不同的。那是為了取信食人鬼,讓他相信須陀須摩王會再回來見他的取信真實語。但只有當那國王實踐他的承諾回去見食人鬼時,那真實才是真的完成了。所以這是「隨後實踐真實」。
同樣地,伏敵王和羅摩王子所說的真實語也是屬於隨後實踐真實。以下是伏敵王的簡要故事。
有一次,當迦毘羅國北般闍羅城的伏敵王去打獵時,他在途中遇到從德迦斯拉回來的難陀婆羅門。這婆羅門想向國王說法,國王也答應從森林回來時才聽他說法。
來到森林時,國王與大臣們分區獵鹿。有一隻鹿從國王的獵區逃出去,所以國王就追趕了過去。在經過一番很久的追逐後,國王終於捉到那隻鹿。他把那隻鹿斬成兩半,挑在肩上。半途中他在一棵榕樹下休息。當他起身想繼續走時,住在那棵榕樹的「人夜叉」阻止他離去,說:「你現在已經成了我的獵物,你不可以走!」(人夜叉並非真正的夜叉。事實上他是那國王的哥哥。在還是嬰孩時,他被一個母夜叉捉走了,但她卻不想吃那嬰孩,而對待他有如親生子一般地養大。當他的母夜叉養母死後,他就一個人有如夜叉般地獨自生活。)
伏敵王說:「我和從德迦斯拉回來的婆羅門有個約會。我已答應了聽他說法。且讓我先回去聽法,過後我將會回來。我會遵守承諾的。」那人夜叉很爽快地接受了國王的承諾,而放他回去。(其實這人夜叉和國王是親兄弟。由於血緣的關係,雖然兩者皆不知道,但前者對後者懷有某個程度的慈悲,所以放後者回去。)那國王就回去聽那婆羅門說法。過後當他想要回去見那人夜叉時,他的兒子阿利那沙度王子(我們的菩薩)要求自己代替父親去。由於兒子的堅持,國王最終讓他去。之前國王所說的「我將會回來」必須在說後果真有實踐才是真實語,所以它是隨後實踐真實。
羅摩王子的簡要故事:十車王的皇后在生了大兒子(羅摩)、二兒子(相)和女兒(悉達女)後就去世了。國王就娶了一位新皇后。這新皇后生了婆羅達王子。新皇后不斷地壓迫國王把王位交給她自己的兒子。國王就叫來大兒子和二兒子說:「我為你們擔心,怕你們會有危險,因為新皇后和婆羅達王子可能會害你們。占星家說我還可多活十二年。你們應該住在森林裡十二年,過後回來接收王位。」
羅摩王子答應了,所以他們兩兄弟就出城而去。由於不願與他們分離,他們的妹妹也跟他們一起離去。雖然占星家預測國王還可活十二年,但由於他時常為兒女擔心,在九年後他就死了。當時那些不想立婆羅達王子為王的眾大臣就去找他們三兄妹,告訴他們國王已經死了,以及邀請他們回去治理國家。但羅摩王子卻說:「我已經答應父親過了十二年才回去。若我現在回去,我就是沒有遵守對父親立下的承諾。我不想破誓,所以你們應把我的弟弟和妹妹帶回去,立他們為太子與公主。你們這些大臣則負責治理國家。」在此羅摩王子決意要等到十二年的時限過去,以實現他對父親所立下的承諾。這也是隨後實踐真實。
真實與時間
為了更容易明白「語發表成就真實」和「隨後實踐真實」之間的差別,真實可再分為四種,即:
一、只關係到過去的真實;
二、關係到過去和現在的真實;
三、只關係到未來的真實;
四、沒有特定時間的真實。

在這四種真實之中,只關係到未來的真實即是隨後實踐真實,其他三種則是語發表成就真實。
在《黃金晱摩本生經》裡,菩薩的父母所說的真實語關係到過去的,因為他們說:「之前我的兒子有修習正法;他時常修習梵行;他只說實話;他有照顧父母;他有尊敬長輩。」
當他的父母說及「我們愛晱摩更勝於自己的生命」和多孫陀利女神所說的「我最愛的人即是黃金晱摩」時,這些真實語是沒有特定時間的。
《蘇波羅哥本生經》和《尸毘王本生經》中的許願真實語是與過去有關的。同樣地,《黑島乘本生經》和《蘆飲本生經》裡的許願真實語也是與過去有關的。
在《鵪鶉本生經》裡,小鵪鶉所說的「我有翅膀,但不能飛。我有腳,但不能走」是跟過去與現在兩者有關的。
《姍波拉本生經》裡所說的「你是我最愛的人」,以及《德米亞本生經》裡月天女皇后所說的真實語都沒有特定的時間。
如此,我們可以把真實語和時間互相聯繫。
究竟真實波羅蜜
關於真實波羅蜜,《殊勝義註》和《佛種姓經註》解釋須陀須摩王的真實波羅蜜是究竟波羅蜜,因為為了遵守承諾,他必須冒著生命的危險回去見食人鬼。在這事件裡,他在食人鬼面前發誓,但其時那誓言只是誓言而已,它的作用還未完成。為了完成誓言,他必須去實踐它。而他果真遵守承諾,在已經回到因陀跋達城後,再回去找食人鬼。起初當他許諾「我將回來」時,那還不是他犧牲生命的時刻。只有在他再回去見食人鬼時,他才是真正地犧牲生命。因此註釋稱他為「以犧牲自己的生命來保護真實語的國王」,而不是「冒著生命危險發誓的國王。」
須陀須摩王與比豆梨大臣的真實是值得拿來作個比較的。比豆梨說他是個僕人;當他說完後,他的真實已完成了。但當他那麼說時,他並不須為自己的生命擔心,他不會因為自己是個僕人而死去。因此有人可能會說比豆梨所成就的真實是比須陀須摩來得低。
然而比豆梨可能早已準備犧牲自己的生命,心想:「這人在得到我後可能會殺死我。若他真的那麼做,我也願意接受死亡。」這是因為他是個智者,他應該曾經這麼想:「這年輕人要得到我並非為了向我致敬。若他想要向我致敬,他應該早已公開地說出來意及作出請求。現在他並沒邀請我。他是以賭博來贏取我。他是不會讓我自由的。」除此之外,他還是個夜叉。雖然外表是個年輕人,但看到他的行為之後,大臣應該知道他是個粗野的人。另一點應受到考慮的是:當比豆梨要離去時,他訓誡國王及自己的家人,然後說:「我已盡了自己的責任。」富樓那迦夜叉則回答說:「別害怕。捉緊我的馬的尾巴。這是你最後一次活著看這世界。」比豆梨說:「我沒有做會令我投生惡道的惡業。為何我要害怕呢?」那大臣的話已顯示了他早已決定犧牲自己的生命。
這幾點顯示了比豆梨的真實也是冒著生命危險的,因此並不低於須陀須摩王的真實。所以,若它並不是比較高級的,至少也與須陀須摩王的真實同等級。
真實波羅蜜與之前的波羅蜜不同的特點是它具有以說真實語來實現願望的能力。在《須陀須摩本生經》裡也有說到:「在世間的一切味道當中,真實之味是最甜美的。」因此我們應該非常精進地修行,以體驗真實的美味。

真實波羅蜜一章至此完畢。

南无十方三世常住三宝!

iamfisher  2004.9.6 15:37:31    QQ:122053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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